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看张爱玲如何写就人世的苍凉与繁华——《流言》

by JOJOJOJO


 

提及张爱玲,许多人第一反应可能是《倾城之恋》,也可能是《红玫瑰与白玫瑰》、《半生缘》,甚至是梁朝伟和汤唯的《色戒》,却鲜有人会首先想到《流言》这本集子。


但这位身世煊赫的作家却是以一篇散文作品敲开了文学的大门。二十岁那年,张爱玲的处女作《天才梦》发表,由此,一个天才作家踏入了中国文坛,日后,张爱玲也终将成为中国现代文学史上无法绕开的名字。


有一种说法:作家之所以成其为作家,是他们能用文字将你想说却无从表达的东西准确地表达出来。如果把这一条作为准绳,张爱玲无疑是一个让人相见恨晚的“标准”作家。


张爱玲的散文作品,文辞隽永,用语讲究,“有不少与当下行文规范不同的独到用法”,具有极其鲜明的个人风格,有评语“哪怕她没写过一篇小说,她的散文也足以使她跻身二十世纪中国最优秀的散文家之列”。


张爱玲确实是实践了她“出名要趁早”的口号,可是在《天才梦》中,二十岁的妙龄少女却写出了“生命是一席华美的袍,爬满了虱子”;在《更衣记》里,她又尖锐道:“中国人素不尊重版权,作者也不甚介意,既然抄袭是最隆重的赞美”;而在《到底是上海人》中,她说“一个女孩子......善良、慈悲、正大,但是,如果她不是长得美的话,只怕她有三分讨人厌”,如此清透而一针见血的种种在《流言》中俯拾皆是。曾听人说,要是老天有眼,把张爱玲和钱钟书凑成一对,看谁刻薄得过谁,不免觉得又好笑又心酸。


但不论是初露锋芒的《天才梦》,还是细细考究的《更衣记》,抑或娓娓道来的《私语》,张爱玲都显示出对生活细节锐利的观察力和对文字极强的驾驭能力,而这于她而言却充满了信手拈来的随意与淡然,让读者倏忽生出对自己的隐隐恨意:这只怕是老天赏饭吃。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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